第611章少了2爷的生活索然无味

穷,唐酒好像永远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一直到唐酒重新包扎好伤口,任景行都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但凡她动,任景行的视线都会变成刀子一样射过来。

重新输液,任景行就坐在一边,直到确定她真的乖乖休息,目光才柔和了下来。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期间伤口感染炎症,高烧不退,把任景行给吓到了。

不过好在控制住了,她很快就安稳了,没再恶化。

第三天夜里,唐酒终于从昏沉沉里醒来。

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双兽眼专注的看着她,她下意识露出杀意。

发现是那头小狼的时候,唐酒微微一愣。

任景行进来,小狼立刻站了起来,挡在床前,凶狠的盯着他。

“这狼挺懂人性的,会威胁人,倒是没咬谁。”

唐酒微怔,看了眼他受伤的手臂,“被咬了?”

任景行扫了眼小狼,“它冲进营地,一路找到了你这,医生正在给你换脸上的药,他就扑上去了,吓了不少人。”

如果不是看出来小狼一心保护唐酒,任景行及时制止手下人,它恐怕早就被枪杀了。

唐酒稍微一动,小狼立刻就凑了上来,一边防备的盯着任景行,一边担忧的看着她。

小狼看上去还不错,但身上却有不少擦伤。

和它双眼对上的瞬间,唐酒眉眼就带上了笑意,“辛苦了。”

无论它是怎么找来的,这一路许会艰辛。

她缓缓抬手,小狼立刻就小跑了过来,脑袋凑了上去。

小狼突然叫了一声,咬住了一个花色响尾蛇给她。

任景行看着那条早快死的响尾蛇,脸色微变。

这么艳丽的颜色,一看就是剧毒。

唐酒微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蛇。

两年多前,马丽娅就告诉过她一些抑制YS36的方法,其中一个就是一种名为美人皇冠蛇的毒蛇。

这种毒蛇生长在雪山之巅,却拥有极为华美的颜色,但却极为稀少。

它们常年冬眠,只有七八月的时候才会行动。

唐酒不止一次派人去找,但次次都没找到,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一头狼给她找到了。

任景行看出唐酒面色改变,连忙上前,小狼立刻吼了一声。

花蛇掉在地上扭动了一下,任景行动作一僵,生怕它受到惊吓会伤到唐酒。

唐酒内心震惊,关于花蛇的资料,她似乎只在夜里看过几眼。

想不到合适的解释,她却仍旧看到了希望。

如果这蛇真的能够抑制YS36,她所不定有足够的时间继续想办法对抗权利之眼带来的制约。

“谢谢。”

小狼对着她叫了两声,然后转身。

离开病房的时候,小狼深深看了唐酒好几眼。

这一次,应当就是永别了。

不久后,营地外的雪上里是此起彼伏的狼叫,整个营地瞬间变得戒备。

唐酒望向窗外,仿佛能看见那头被赶出来的小狼站在种群之间,犹如王者。

小狼一走,任景行立刻将蛇扣住,“这蛇……”

“救活,然后送给马丽娅,她知道怎么处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任景行竟是听出了唐酒嗓音里的兴奋。

有了这个插曲,唐酒意外的配合治疗,甚至十分主动。

在山里营又住了一个多星期,确定唐酒可以经得住长途疲惫,等风雪小了,他们这才离开。

回到天北时,已经是一月中旬,离过年也不过只有半个多月了。

任景行是将唐酒秘密送回来的,宋爱知道消息时,也已经是三天后了。

大中午的,阳光明媚。

唐酒刚刚做完全身检查,针对失聪的左耳再一次进行了检查,结果仍旧不容乐观。

任景行这段时间有点忙,多数时间照顾的唐酒的是安生。

安生是第一个接收到消息的。

唐酒刚到天北,安生就已经等在私人机场。

见到昏睡的唐酒时,安生第一次被吓白了脸。

一路上,安生都僵硬的跟着他们,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直到唐酒检查完,他偷偷摸摸跑到了她的病房里,摸了摸她热乎乎的手,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那天起,一天二十四小时,他有二十个小时都在顶着唐酒。

刚检查完,安生立刻就小跑了过来,帮她推轮椅,“嫂嫂,我刚才听那个庸医说,你的耳朵还是没恢复是不是?”

唐酒撑着脸颊,揉着不太舒服的左耳,“是暂时的,应该能恢复。”

至于到底能不能完全恢复,这个就不好说了。

当时情况太危机,唐酒无法分心,其实并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一听,安生瞳孔立刻就黯淡了下来,“如果哥知道的话,一定很伤心。”

唐酒指尖交缠,顺着他的话问:“你哥和你联系了吗?”

安生摇头,“我哥一般出国都不和我联系的。”

虽说安生算的上容晔最亲近的人,但有些事,反而安生知道的还不如一般的手下。

他也一段时间没见容晔了,有些想念,“嫂嫂,你那么厉害,难道联系不上我哥吗?”

唐酒靠在轮椅上,郁闷的不行,“如果我能知道,我现在还能在这里胡思乱想?”

“说的也对。”

安生和唐酒一起叹了一口气,“哥那么喜欢你,知道你受伤了一定忍不住的,他应该是有大事需要处理。”

“是啊,你都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不知道呢……”

到底是什么事让容晔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除了伤势严重,唐酒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宋爱是半夜偷偷来的,手里拿着奶茶,摸上去还热热的。

她一进来,睡着的唐酒就睁开了眼。

乍见到眼前的奶茶时,唐酒眼睛都亮了。

见她这小馋猫的模样,宋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唐大小姐,你还真有出息。”

伤势严重,倒是不能太乱吃东西,糖也要控制。

好在宋爱不是那么莽撞的人,除了奶味,一点糖都没让放,倒是没平时那么有滋有味。

不过,唐酒已经一个多月没喝了,如今能呵道,眼睛都笑到开花了。

见她很有精神,宋爱倒是放心了一大半。

她拉了把椅子就那么坐在床边上,上下打量着她,随后目光落在了她的左耳上、。

其实,当宋爱听到唐酒受伤的时候,有点被吓到,特别是那么重。

“我听木宴说,你耳朵是最严重的,其次是左脚腕骨折,愈合十分缓慢,远不如肋骨恢复的快。”

唐酒点点头,一心喝奶茶,不顾吃人嘴短,她也会解释。

“耳朵具体情况不明朗,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至于脚腕,你也清楚我的情况,习惯了。”

听着她不以为然的态度,宋爱唇角紧紧抿起,“你知道自己情况,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可能随时要做截肢的准备!”

严重的伤势很多,但慢性损伤却十分折磨人,更能让人生不如死。

唐酒的脚腕,这三年反反复复断裂过超过十多次,其中有近一般是柳如是派人刻意做到。

她其实比谁都清楚,这双脚,随时会废掉。

唐酒咬着吸管,眉眼带笑,“没事咒我被截肢,你也太坏了。”

“呵呵。”

“当时情况实在有些危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好在活着出来了,也算是大喜了,你不恭喜我?”

一次次面对生死存亡,唐酒早就能做到波澜不惊了,甚至可以将生死都挂在嘴边当个玩笑说。

“死女人,你他吗真是有病,也就容晔能受得了你的神经。”

宋爱懒得和她计较,而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扔了过去,“给。”

唐酒现在反应很慢,她没接住,东西倒是也没摔到,就那么陷进了被子里。

看清楚是枚宝石的时候,唐酒的眼睛立刻亮了,“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纯度简直是完美……”

“白皈让我给你的。”

唐酒微愣,半空中的手缓缓收了回来。

宋爱双腿一搭,抱胸靠在了椅背上,“我说你不是最喜欢宝石了,能白拿的还不要?”

“你当我和你一样,那么没底线?”

“操,老娘过来关心你,还好心给你带礼物,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唐酒一拉被子,把宝石硬生生甩到床底下了,“你可饶了我吧,白皈的礼物我可不敢要,我在极北的时候还被他的人算计了,差点没死。”

“什么他的人,他压根不知道你在哪。”

这段时间,白皈没少骚扰宋爱,连带着木宴有几次都被逼到请假不上课了。

为了知道唐酒的事,白皈可不是一般的执着。

唐酒自然不信,“白皈是什么人,就算我藏到海底两万里,他也有的是法子找到我。他这么说,你还真信?”

这个男人狠起来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哪里能当个好人看。

“主要是……”

宋爱眉眼复杂,到嘴的话戛然而止。

她总不能说,这区区一个月,白皈就为伊消得人憔悴,瘦的不成样子,人都有点偏执如狂。

他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找来,哀求、恳请,卑微的模样,和记忆里持才傲物的清贵佛子完全不同。

饶是知道他本性的宋爱,内心都有些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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