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你慢点儿。”
三步并作二步,犬冢爪很自然的走到了白夜身边。
“你急什么?后面又没有鬼要吃你。”犬冢爪忍不住抱怨道。
白夜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还有你么?
你可比鬼可怕多了,一心想拉着他往犯罪的道路上狂飙。
要不是他夜读过春秋,犬冢花和犬冢牙的冤种老爹八成就是他了。
他在心里腹诽。
不过他没有傻不拉几的把这种话说出来,他连日记都不写,更别提说心里话了,算是个标准的正经人。
“教室里不是还有两位么?他们可想把我吃的死死的。”白夜摸了摸鼻尖道。
犬冢爪浑然不知白夜心里的小九九,只当他被宇智波裕介和中忍老师逼急了,便点了点头。
“刚才是挺悬的,我还以为那家伙真要动手打你,我都打算放狗了,没想到就是个哑炮。”
犬冢爪头上的黑牙耷拉着脑袋,生无可恋的甩了下尾,发出了不屑一顾的龇牙声。
白夜无视了抢镜的狗子,摇了摇头,继续道:
“毕竟不是一线中忍,安逸了几十年,你还能指望他们有多少狠劲?”
“就是就是,要是我爸肯定不把你惯着,哦,对了,我爸是可是常年活跃在前线的上忍,他超勇的……”
犬冢爪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一谈到家人简直热情的过分,大有种今天就拉白夜上门的意味,甚至一言不合还想撺掇白夜和他爸单挑,美其名曰教学指导。
白夜满头黑线,这不是单挑,更不是教学指导,这是送沙包上门。
虽然她犬冢爪打架、逃课、欺负同学,但在父母眼里谁还不是棵水灵灵的大白菜?
至于他……一头喜好独特,偏爱妖魔鬼怪的猪?
白夜一时有些扛不住,既不好拒绝,也不想破罐子破摔,就这样送货上门,便只好转移话题道:
“对了,绳树呢?今天怎么不见他?”
犬冢爪有些不悦,撅起了嘴。
“谁知道呢?那家伙老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哪儿都有他。”
……
“健叔,我爷爷的卷轴藏哪儿了?”
木叶的中心地带,千手一族的大宅里,绳树正一边在书房里拆家,一边向着门口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初代大人的卷轴?我想您可以在最左边的那个柜子里找找。”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颇有种豪门大管家的味道。
他叫千手健,是千手一族的远房分支。
虽说血缘上和千手柱间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在这个直系血脉基本死绝,就连纲手和绳树都得隐去姓氏的年代里,他也算是难得的千手了。
不过也正因为人才凋零,他这个旁系中旁系才能在这座千手大宅里担任大管家的职务。
“最左边,最左边,好,终结之谷之战,就是它。”
说着,绳树便从一旁的抽屉里抽出一根泛黄的卷轴。
“让我看看,忍者的第一要义是自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要有必胜的信念,很好,自信什么的我有的是。
第二是努力,一个优秀的忍者背后少不了辛勤的汗水,没问题,这股子莽汉子劲白夜最不缺。
哦哦,看样子吊打宇智波也没这么难嘛!”
绳树的声音开始愉悦起来,右手缓缓将卷轴拉开。
“然后是实战篇,双手合十,气沉丹田,将全身的查克拉凝聚于掌中,啪!木遁·木龙之术!木遁·木人之术!木遁·榜排之术!木遁·皆布袋之术……仙法木遁·真数千手·顶上化佛!”
啪!
看着满篇木遁,绳树瞬间怒了,一巴掌拍在木桌上。
“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木遁,木遁,他这个火影亲孙子都不会木遁,还打个屁呀?
绳树心里在滴血,他都恨不得跑到墓碑前质问千手柱间,他究竟是不是他亲孙子。
呼呼!
深吸两口气。
冷静,冷静,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努力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安定下来。
随手将手中的卷轴扔回抽屉里,绳树向着千手健抱怨道:
“爷爷也太不靠谱了,要想赢还得看我二爷爷,他不会木遁,绝对有参考价值。”
看着绳树随意的丢开卷轴,千手健眼皮子跳跳,这可是初代大人留下的文物,虽然没什么价值,但那也是文物。
心疼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
不过仔细想想,这座大宅子哪样东西不是文物?
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到绳树身上。
当然,面前这个冤种少爷除外。
压下了心中的腹诽,千手健开口道:
“扉间大人么?如果您想找扉间大人留下的卷轴,那您背后就是了。”
千手健露出一副面具脸,豪门大管家要的就是波澜不惊。
扭过头,看着面前如墙壁般堆砌的卷轴,绳树露出了沉默的表情。
可恶,就不能写的精简点儿吗?我要这爷爷有何用?
摆弄半天,绳树彻底放弃了。
入眼全是禁术名,简直不给正常人留活路。
淦,海口夸早了,这回指不定白夜要完。
绳树看着超纲的卷轴,千手健看着耍宝的绳树,内心难得的统一,除了千手药丸之外竟生不出其他任何想法。
想想纲手离村前说过的振兴千手的话,内心越发沉静的像潭阴沟里的死水。
这个号多半是废了!
振兴千手?
不,我的大小姐,别在外面赌钱当肥羊了,想振兴千手还是赶紧抢个男人回来结婚吧,没啥子意见,他就想换个号打打。
……
“下面是实战演练,首先是白夜和宇智波裕介。”
忍者学校的校场上,中忍老师拿着名单,颇为戏谑的大声道。
时间还没到正午,太阳在天上若隐若现,按平时的节奏来说,今天的实战演练算是组织的比较快,距离白夜和犬冢爪从教室离开也就过了十多分钟。
不过理解倒是理解,有气不出王八蛋,君子报仇,没机会才等十年,有机会谁不从早到晚。
想着,一道别有深意的视线从中忍老师的方向打了过来,有点儿像挑衅,更多的或许是轻蔑。
你小子不是能吗?那现在再给我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