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期待(1)

林烟绕过车头,偏坐他的副驾驶。

都说见面三分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

闵行洲没说什么,发动引擎,单手打方向盘,这个动作被他演绎得格外帅气,淡漠,利落。

单手拐弯,搭在方向盘那只手,修长有力,关节骨青硬,手控的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车出停车场,拐进中心大道。

窗外的高楼大厦逐渐亮起灯。

闵行洲始终沉默,神色漫不经心,他不说话的态度总有距离感。

反正,你也不要跟他说话,绝对捞不着好处。

最繁华的路段,他忽然刹车停在路边。

林烟不受控的前倾,好在有安全带。

他在这时转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双手托住她的腰抱到怀里。

一番动作下来,林烟背抵方向盘,又硬又凉,狭小空间和男人勒硬的胸膛夹击,挤压得她浑身难耐。

车窗外有行人和车流密集,这让林烟心里有点发烫。

漫长的沉默后,林烟调整坐姿,就一秒,表情凝固住,她看到闵行洲眼底的冷漠。

这一回,是说不上的陌生。

林烟心里有点发冷发怵,凝视他,看不深,被他眼底浓稠的漩涡劝退,避开目光。

一下子,他把她压到方向盘上,他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肩颈窝。

林烟想到克利安已经停产的一款香水名,就叫,慢慢地杀死我。

闵行洲如同那滋味,朦胧,诱惑,喜爱荔枝香真扛不住那款香水有又好像没有的荔枝味前调。

事实上没有,却让你感觉有。

棱模两可啊,闵行洲不是?事实上对你压根没有情,却能心安理得跟伱调情,让你感觉有。

真杀到心巴了。

沉沦几秒的暧昧姿势,林烟伸手撑到他胸口,想推开他,掌心刚触过丝滑的绸缎料,双手很快被闵行洲控制住,压到头顶,对着挡风玻璃。

压得她全身被抽掉骨一样,没得个支撑力,瘫软成水。

“酒店吗。”

他声音发哑到不行。

三个字,林烟沉吟好久,“跟尤小姐吵架了?”

他埋在她颈口,沉默几秒,“吵了。”

林烟看向窗外,关她什么事,但没说。

“我找你处理事太频繁?”

闵行洲声音低,“跟你没关系。”

说实在,林烟相当认同他这句话,他要是爱她,他和尤小姐吵的架才跟她有关系。

林烟自嘲,“我可能太自信。”

“你?”闵行洲掌心握住她腰带回怀里,身与身贴合,闷哑的嗓音多了点嘲弄的味道,“出事闯祸找前夫,调情吃饭易利顷,前夫成你擦屁股的工具人。”

有事闵行洲,无事易利顷。

玩的开心就找别人,没钱没辙找他,摆他。

林烟反问,“有这样么。”

闵行洲自鼻息发出一声嗤笑,蛮轻微。

林烟垂眼睛,看男人干净的半边脸,人易利顷还在国外把你的种带回来。

“他比你专一,有态度。”

闵行洲继续倾身压她,目光定格在她脸上,“非找他,我不能满足你?”

他声音丝丝磁磁,漫不经心中,带了点撩人的欲感。

找他?尤小姐不搞她?闵行洲可是只护尤小姐,她林烟可没人护,笑一笑,“我们已经没有协议。”

闵行洲,“成年人不要协议,你情我愿。”

林烟,“你没情,我不愿,你三心二意。”

不知道说错什么,闵行洲眼中的注视明显溃散,毫无半点情欲,也没个好态度,“坐回去。”

林烟发现,自己这个成语用错了。

纠正过来,该用一心一意,他只爱尤小姐。

更不对,闵行洲没有心的,真没有。

但事实上,他闵行洲要什么女人没有,是‘我不愿’那三个字惹恼他,无关乎面子,是每次只要她不想就不行。

那方面类似于欲擒故纵,林烟索性耷拉靠到方向盘,耍赖,“谁扯我过来谁抱回去。”

闵行洲掠林烟一眼,下巴压住她肩膀看前方,“交警来了。”

林烟忙爬回副驾驶,挪屁股坐好,抬头,前面哪来的人。

她真的像个木偶,不显痕迹的那根线在闵行洲手中,任提任摆。

她捉起手里的包砸向闵行洲,“你真浑。”

他也不动一动,都没砸到。

一罐药从包里滚出来,掉落在男人大腿,滚了又滚,药在里面霹哩哩响,安静的缘由,挺脆。

林烟动作倏然一紧,好在那药的包装她撕了。

闵行洲掀眼皮,睇她,“病了?”

林烟的目光全集中在那瓶药,没顾及其他,伸手要拿回来,嘴一句,“避孕药。”

没碰到,闵行洲捏住她手,扯到眼皮底下,笑着问她跟谁。

林烟,“新欢。”

他不恼,没反应,对林烟的心思与品性了如指掌,林烟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就是爱过嘴瘾的东西。

但她此刻脸红得不像话。

电话突然响,闵行洲的。

闵行洲按接听,那边是赵老二的声音。

赵老二,“我看见你车停在路边好长时间,车有问题?”

听着,他撩起林烟一缕发绕在长指间,也没看林烟一眼,懒散得不成样,“跟她。”

赵老二,心灵会神地懂字传过来,祝福。

闵行洲问,“哪回来。”

赵二那边无比激动,“小缇怀孕了,今天去排队产检,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得要大红包。”

闵行洲掐掉通话,警告林烟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驱车,车速不快,不慢,逐渐的更倾向快。

两边的高楼大厦,是回别墅区的方向。

林烟把药放回包里,安静坐着,认识这么些年,闵行洲就帮她系一回安全带,就一回,还是她叫的。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还挺难熬。

林烟忍不住用一种弯弯绕绕的语言方式开起玩笑,“以后,你会给其他女人生下你的孩子不。”

闵行洲,“外面都是女人想跟我生孩子,我有那么多家产分?”

他不说他没有那个精力搞,他说的是家产不够分,也是,精力是有,家产哪分得下外头那么多眼巴巴的追求者。

想着,林烟调侃,“也是,以后争掌权位置大家都头破血流,你父亲挺聪明,就生你一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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