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这是怎么回事?

离批发市场最近的街上,早早筹备了一家服装店,透着那擦的锃亮的玻璃往里瞧,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有些小姑娘路过,好奇的往里面爬看两眼,相中其中几件衣服,眼馋的想买回来。

可惜人家一直没有开业。

终于等到他们开业了,鞭炮一串接着一串的放,还有二踢脚。

噼里啪啦的,走到路口就能闻到那股烟火味儿。

这家人也挺讲究的,放完鞭炮,有个机灵瘦猴的小伙子,拿着扫帚将地面清理的干干净净,不叫一点红被风吹出去。

干活的正是胖墩。

红绸撤下去,露出牌匾,做的有气势。

顾停州随着鞭炮的声音一剪子剪断红绸,心里念叨,祝我大闺女做生意不出岔子,生意红红火火,有赚不完的钱。

姜宁在旁边鼓掌,笑容慢慢的和房启凤聊天。

万荷花拉着姜月寒的手说话,眼神时不时飘向钟暮。

许小七在里院屋子看着小甜甜和小锦年。

后院是新盖的,窗户宽敞明亮,窗台上摆放两盆月季,后院有两个屋子和一间厨房,西边空地盖了个平屋顶仓库。

两间房一间放床一间搭的火炕。

火炕好啊,冬暖夏凉,连着一片火墙。

眼瞅着要进冬日,火炕和火墙都烧起来,屋子里比夏日的温度还热。

小甜甜和小锦年新奇的爬在炕上。

明知炕头热,故意伸手摸,被烫到了缩回手,玩的不亦乐乎。

小锦年刚洗完的尿裤子放到火炕上,没一会儿冒出热气,估摸着晚点就能干。

外面的鞭炮声消停下来,大家一拥进了屋子。

等会儿去饭店吃酒席。

顾晚请的都是自己相熟的人,还有几位经常来这边进货的老板。

忽然进来这么多人,小锦年和小甜甜看着他们,有些被吓到。

陆擎过去抱起小锦年,从兜里掏出两块糖分给他们。

于幸从人群里挤过来,从木柜上拿过小甜甜的大衣给她穿上,抱她去另外的屋子。

屋子里有过道,不用从外面走。

就是那屋子不如这间暖和,于幸怕小甜甜温差冷到。

大家七嘴八舌各和各的聊天,陆擎带着殷歌和君云意随于幸出去。

“爸!”

“爸……!”

小甜甜眼睛水亮亮的,奶声奶气的叫于幸,单个字发音准,两个字连起来叫不清楚。

“粑粑!~”

于幸闭上眼睛享受着如此悦耳的称呼。

冲后面几个人显摆:“咋样,我大闺女叫的好听不。”

殷歌眼神幽深,嗤之以鼻:“你和小七姐八字还没一撇,乱教孩子,还挺光荣。”

于幸在陆擎砖厂里搬砖没坚持几天,和殷歌君云意反倒混熟了。

用君云意的话来说。

于心就是天生的‘交际花’。

别说来砖厂,你把他扔到黑人地区,他过不了几天都能搞一帮兄弟出来。

殷歌和他说话也不论大小,没什么顾忌。

君云意大刀阔斧坐到椅子上:“小莺歌这话说的不假,你有能耐让许小七叫你老公。”

想过来看孩子的许小七走到门口,被君云意的话触的羞恼,退回另外的屋子。

君云意看到许小七匆匆离去的身影,自抽了下嘴巴。

“完了,让许小七听到了。”

这屋子没想象的冷,温度刚好,于幸把小甜甜的外套脱下去。

殷歌凉凉的看过来:“君大哥,不要叫我小莺歌。”

这个称呼,略显女气。

“我经常听程宝然这么叫你,怎么我就不…”

剩下的话他吞回去,干脆闭嘴。

他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有把门的。

“对不住啊兄弟。”

君云意打个哈哈。

殷歌靠着墙闭目养神,过年十七的小伙子,身板结实五官长开,和以前干瘦的少年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现在个头一米八左右,单站在那,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坐在公交车上,有的小姑娘会偷偷瞧上几眼。

“无事。”

哪怕君大哥不说。

他脑中也没有一刻是不想她的。

以前觉得她在北京煎熬,不能见面煎熬。

现在她在哪儿,如何了,他一概不知。

这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在这边说了会儿话,时间差不多去饭店吃饭喝喜酒。

热闹到下午两三点,这才稀稀拉拉的散场。

顾停州高兴,今天没坚守在岗位上,早早回去睡觉。

姜宁最近任务重没喝酒,下午回舞团排舞。

房启凤和顾停意趁着天没黑下来,坐车回家去。

姜立国和万荷花没走,替姑娘高兴,留在这乐呵几天,顺便帮忙干点活。

顾晚猜着,舅舅和舅妈八成也是为了月寒姐和钟暮的事,想见见钟暮的娘,才留在这的。

顾晚心思明镜,一猜一个准,他们夫妻两个留在这,的确是为了这件事。

姜立国且先不说,万荷花特别满意钟暮,早就把钟暮当成自己的女婿来对待。

姜月寒和妈妈打过电话,同她们说过自己和钟暮娘的事。

万荷花听完上了一嘴泡,这几天才好。

前几天想过来和亲家母谈谈,被姜立国拦住。

做父亲的心思和母亲的大不相同。

自己的女儿吃过一次苦,他这次不想操之过急。

硬是忍到这时候,假装顺路过来,顺路在拜访下。

姜月寒痛失过一个孩子,万荷花和姜立国瞧见孩子,心里痒痒的。

抱着小甜甜稀罕会儿,在抱着小锦年香一会儿。

家里人多,顾晚不用看孩子。

在楼上喝口茶水,晒着阳光看礼单。

来的人随了多少钱,她好让自己心中有数。

自家实在亲戚都随了一百块。

“噗!”

她忽的一口茶喷出去,呛的鼻子酸疼。

贺泽晨什么时候过来随的礼,还随了五十块钱。

顾晚手忙脚乱的找出笔,将礼单上的名字勾去。

今天谁写的礼账,怎么让贺泽晨混入进来。

顾晚安不下心,跑下楼给饭店打电话。

“今个儿礼账谁记的。”

那头笑着回答:“是小王。”

说了几句挂断电话,顾晚将嘴上的茶水擦干净,目光微凛。

贺泽晨突然给她献殷勤,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顾晚头突突的。

第一个念头这是他和兆佳宁设的局。

晚上顾晚去洗澡,陆擎随手拿起礼单,看到被涂黑的名字蹙起眉。

等顾晚洗完澡香喷喷出来,看到陆擎细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夹着礼单,动作滞住。

并非她认为陆擎小心眼。

而是他真的小心眼!

尤其是在有关贺泽晨的事情上。

准确说,是有关她曾经私奔未遂的对象上。

陆擎是要吃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

陆擎黑眸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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