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爷,我们只是普通员工,可不知道高层人员的事情,您要是好奇,就自己上楼去董事长办公室,傅氏的总裁这几天帮着小温总在温氏压阵呢,你去问他他一准知道。”
“傅氏总裁?傅瑞琛?”顾昀脸色一怔,语气瞬间就变了个,有些怪异。
员工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微妙的很,一时之间忍不住暗中揣测他跟小温总之间的关系,但因为他来公司才三年,压根就不知道之前的恩怨纠葛,所以便也只是腹诽一下,继而趁着顾昀发呆的时候,直接起身离开了。
留下顾昀一个人站在一楼大厅中央,神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恰好这时,陈副总过来打卡上班,见到他的背影,立马就认出来了顾昀的身份,于是快走两步迎上前,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这不是顾大少,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因为顾昀是跟温慕瑶订的婚,所以在陈副总眼中,他天生就是温清远这边的人,也因此,说话语气明显明朗了不少,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示好。
然而顾昀却并未理会他的示好,只是直直地问他,“你知道绾绾在哪个医院住院吗?”
陈副总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昀见到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询问温绾绾。
当下他上扬的唇角微微一压,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恼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昀:“顾大少怎么突然打听起小温总来了?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听说她把瑶瑶手里的股份拿走了,所以想问问她能不能还给瑶瑶。”面对陈副总那别有意味的打量目光,顾昀下意识别开眼,轻咳地说着。
陈副总听他这话,嘴里“哦”了一声,可事实上目光却并未变化,只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才道:“顾大少跟二姑娘感情好,只是我也不知道小温总在哪个医院,或者您可以去董事长办公室问一问傅总或者傅总手下的万特助。”
“他们知道吗?”顾昀嘴上问着,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自己都不知道,结果傅瑞琛他们却知道。
这个认知,让顾昀有些许的不痛快。
但他又不能跟陈副总表现出来,毕竟顾昀也不傻,刚才看陈副总的反应,就知道对方跟温清远和温慕瑶关系更近一些。
于是在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顾昀又跟陈副总客气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想现在就跟傅瑞琛等人撞上,那会让绾绾更难做的。
顾昀自以为地替温绾绾想道。
但事实上,温绾绾并不在意他如何,且也压根没想到他会跑过来到温氏找自己。
此时的她,正在和三个孩子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旁边傅瑞琛不由跟她确认,“你真的不要再住两天观察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真的已经没事了。”温绾绾有些无奈地说着,但其实也知道他是好心不放心自己,于是语气便放得比较缓。
但再缓和的语气,她还是反驳了男人的提议。
见状,傅瑞琛只好摇摇头,表示:“那行吧,我已经让万特助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了,估计一会儿就好,那你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一天吧。”
“可以,但我想在家里看一看你之前让万特助整理的那些部门资料。”温绾绾下意识地说着,其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这话有征求男人意见的意味。
傅瑞琛闻言也只是顿了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你看着办,只要不会让你头不舒服,我都不反对。”
“行。”
两个人就此达成了协议,但等真的回到傅氏别墅之后,李嫂却不肯让温绾绾动脑。
“这工作你晚两天再忙也来得及,现在就听阿姨的话,好好养养身体和头,等再恢复了再看。”李嫂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才刚刚剥好的核桃仁塞到她手里。
至于温绾绾手里刚刚打开的电脑,自然是被李嫂无情的没收掉了。
温绾绾很是无奈挫败地看着她的背影。
殊不知,等李嫂把电脑放到小房间收好之后,第一时间就是给傅瑞琛打了电话,一边观察着门外的温绾绾,一边小声地汇报道:“傅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把绾绾的电脑都收起来了,她应该不会再碰电脑了。”
“劳烦阿姨您了,接下来就多多注意她手机吧,医生说也不要多玩手机,免得精力过度使用导致头疼难忍。”
傅瑞琛这边和李嫂打着电话叮嘱,那边手里却在翻动着文件。
明显的一心两用,却毫无阻碍,让旁边的万特助看在眼里,十分嫉妒羡慕。
很快,傅瑞琛就把李嫂的电话挂了,继而抬头瞥了一眼万特助,声音冷淡;“你是说,早上的时候有人来找温绾绾?”
“是的。”说起正经事,万特助立马神情肃穆起来,语气都变得沉稳多了,“之前温总过来时,前台的人很是不礼貌,所以后来我就换了我们自己的人,正好今天前台第一次值班看到了。”
说着,他将自己从前台那边听过来的过程又和傅瑞琛说了一遍,并且在最后补充道:“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么能让陈副总称呼为顾大少的,可能就只有顾氏的儿子了。”
“顾氏的儿子?”傅瑞琛拧眉,语气有些晦暗,“哪个顾氏?”
万特助听着自己总裁这明知故问的问题,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汗颜好,还是该怎么好,只能暗暗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就是跟温总之前有过婚约,后来又退婚转而跟温慕瑶订婚的顾氏。”
两句话,直接就把温绾绾和顾昀的关系,温慕瑶和顾昀的关系,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傅瑞琛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嘲弄,“他既然是温慕瑶的未婚夫,怎么还上赶着来关心温绾绾?”
“……大概是见温总现在掌握了温氏,所以想要重修旧好吧。”
万特助斟酌着,试图让自己的话不那么作死。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想修饰也修饰不了太多。
更何况是说给傅瑞琛听的,只要他想,就算是遮掩十分的话,也能被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