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她的命是我萧玄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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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重伤,谢容与伤得也不轻,左肩一处贯穿伤,几乎废了他的胳膊

此时谢容与左荀还被困在山下,北黎兵不肯退,援军过不来,武器食物告急,药物更是紧缺,受伤止血都成了问题。

谢容与靠在一棵树下,肩头的伤只粗略包扎,血未完全止住,裹帘不多时就会被血渗透。

“我看你们俩是都疯了!”左荀一看他那张惨白的脸就来气,“这是战场,是泄私愤的时候吗?好家伙,我看你俩就差互相揪头抓脸了!”

“幼稚!愚蠢!都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毛头小子靠争强斗勇解决问题吗?咱们已经有足够的筹码了,只要能逼退北黎兵就够了,你非要在这时候杀他作甚!”

谢容与从来是个理智的人,甚至比多数理智的人还要理智,但今日偏偏就不理智了。

在闻到那药味时,他无法自制地产生了危机感。他害怕阿音对萧宸动情,哪怕只是同情或是友情。他唯有杀掉萧宸才能安心。

“他一样也想杀掉我,他都跟我拼命了,我难道还手下留情么。”

“所以说你们俩都有病!”左荀想到萧宸那个疯样也是一言难尽,“你们最好哪天互相把对方弄**,她就解脱了!”

这话骂者无心,听者却入了心。

两个男人斗鸡似的成日想着把对方杀死,真的对她好么,是她想要的么?她是否也想解脱呢?

谢容与想了许久,没能自解,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放手。

他拾起地上的刀撑着起身,风轻云淡地吐出杀伐之气:“不惜一切代价强行突围。”

左荀一愣,这可不像是谢容与会做出的决定,他向来计算代价得失,认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胜利等同失败,最好能只动一指灭一城。

这种“斤斤计较”的人竟然会说出不惜一代价的话?

左荀心想,阿音可快点回来吧,再不然谢容与就要魔怔了。

谢容与左荀两大高手冲锋突围,杀伐无度。耗时半日,死伤无数,终于从北黎的严防死守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近傍晚,南陵军支离破碎地回到了广陵城。谢容与一刻也没耽误,当即叫人把陆炎,叶镇泽,以及叶梁文三人绑于城门口,并对萧宸提出了俘虏释放条件。

他要安南侯府继承人入南陵为质。

“安南侯府继承人?”

隋末对南相提出的要求感到不解。仗打到这份上,是南陵占得上风,他们俘虏了北黎两名大将,以及数万北黎兵。反观北黎大将折损,兵力不足,若要强行再战,即便攻下广陵城也将是两败俱伤,这毫无意义。

如果南陵肯释放几万兵与两位将军,北黎倒也能谈一谈条件。允许范围之内,他们大可以胃口再大一点,哪怕要一座城池,隋末都不会感到惊讶。

只要一个侯府继承人这叫什么条件?

隋末拿着南相发来的信,问道于圭:“安南侯世子不是被他们烧**,哪来什么继承人?”

叶梁宗早与其他被吊在树上的北黎兵一起被山火烧**。

于圭思索道:“若说继承人,倒也不是非世子不可。”

“也对,”隋末细想安南侯府的下一辈,“叶梁文是叶氏嫡系,继承侯府也名正言顺,但他也被俘了啊,剩下的就只有三位姑娘,姑娘如何继承?南相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于圭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人,“姑娘也非不能继承,不嫁人就可以,两位嫡出姑娘,一位已出嫁,断没有了机会,就只有……叶大姑娘了。”

“叶大……”隋末噎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叶女史活似陛下的眼珠子,南相要挖人眼珠子,陛下怎么可能答应?

于圭朝他无奈一笑,“太理所应当的事就不是事了。”

隋末看了他一眼,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可是……为什么啊?”

南相与叶大姑娘素未蒙面,为什么单要了她去?难道就为了恶心陛下?

“我看,咱们还是不知道的好。”于圭往陛下的营帐走去,“走吧隋统领,我与你一道去见陛下。”

萧宸伤及根本,从昨日起就发热昏睡,到现在还没完全清醒。他只要叶白榆贴身照顾,喂药换药皆不许假手他人。

这会儿趁他睡着,叶白榆揭开了他胸前染了血的裹帘。新添的几道伤口纵横交错,翻起的皮肉破坏了那道陈年旧疤,难以辨别是如何形成的。

这样的位置除了萧宸自愿,应该没有人能做到。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自残?

想着想着,叶白榆忍不住伸手摩挲,疤痕的厚度出乎意料,手指不由颤抖了一下。

这是伤口反复撕裂所致,如果不是萧宸有什么自虐倾向,那就是有什么目的。比如一些特殊的治病法子,需要心头血做引。

萧宸取心头血是为了谁?

出神之际,愣住的手指忽然被捉住,她身体一怔,看向萧宸。

“想摸我不必偷偷摸摸。”萧宸握着她的手

贴近腰腹,引着她的手指往下走。

“萧玄青。”

叶白榆情急之下唤了萧宸的表字,“你心口的疤痕怎么弄的?”

萧宸动作一滞,“你叫我什么?”

阿音偶尔在心情好时唤他表字,这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叶白榆从来只唤陛下,这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陛下,隋统领来了。”

于圭在外请示。

萧宸盯着叶白榆的视线没有移开,“何事?”

隋末支吾道:“陛下,南相愿意释放北黎所有人质,包括两位将军还有叶梁文,只是……他提出了条件,他,他要安南侯府继承人入,入南陵为质……”

“安南侯继承人?”萧宸玩味着咂摸这几个字,“阿榆你说,安南侯继承人将是谁?”

叶白榆要安南侯府,要以安南侯继承人的身份入南陵,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目标。

她先揭穿了叶梁宗的身世,让叶镇泽彻底放弃这个冒牌货,然后推叶梁文出来,阻挡叶镇泽挑选其他继承人。

再然后就是在朝中布局,利用韩松鹤逼着沈霁放弃伯远侯,只要伯远侯离开南征军,那叶镇泽就能名正言顺地与南陵交战。

接下来,她暗示谢容与她要离开北黎,谢容与便会亲自布局,帮她完成计划。

她想要谢容与俘虏叶镇泽,以及更多的筹码,打得北黎无力招架,如此就能名正言顺地跟萧宸提条件。

至于这条件怎么提,理想的方式就是如今谢容与所要求的。因为如果谢容与直接开口要她叶白榆,那这场两国之争就成了一场抢夺女人的笑话,她叶白榆就算入了南陵,也是个提不上台面的,专属于谢相的女宠。

幸而,她想要的谢容与都替她完成了,包括杀叶梁宗。

“陛下认为是谁就是谁。”她回视萧宸。

萧宸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身体抖动,伤口渗血。

安南侯一脉颇为凋零,叶枫老侯爷只有一个庶弟,早年就分了家,名义上算不得一脉。就算那庶弟肯把儿孙贡献出来送去南陵为质,也得南陵同意才行。

老侯爷嫡子已亡,就只有叶梁文一个嫡孙,如今在谢容与手上为质,自然也不能是他。

算来数去,就只有大姑娘叶白榆勉强有继承权。

这就是她与谢容与的默契吗?

萧宸笑得不能自抑,原来他以为的,阿音恨谢容与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人家青梅竹马,默契深厚,即便曾经谢容与要杀她,也就这样轻易化解了。反过来就能联手算计北黎。

萧宸的手陡然收紧,捏得叶白榆骨节作响。他猛地把人拉到榻上翻身压住,身上的伤口纷纷崩裂,血尽数滴在叶白榆的喉颈与胸前。

温热的血迹滑过喉间肌肤,就像她的脖子被割裂渗出了血一样。

萧宸从中获得了一丝疯狂的,失去理智后的快感,他低头吮吸那肖想已久的肌肤,将她的味道与血迹一起卷入舌尖,生吞入腹。

叶白榆的颈脉急速跳动起来。熟悉的撕咬感瞬间将她送回到了玄羽卫大牢,她被剥光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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