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好戏啊

宋飞钦悠然自得,靠着沙发嗑瓜子。

邬忱真想一脚把人踹出去,眼不看心不烦,回身进了客房。

翟一瑾还在睡,安静的根本不像她。

解开翟一瑾的衣服,她身上伤口很多,有青有紫,有他用力握的痕迹。但更触目惊心的是今天的新伤。

邬忱只顾着看到颜华皓在,并未注意翟一瑾的不对劲。

身上拖拽的痕迹太明显,翟一瑾的肌肤本就娇嫩,碰的用力就会留下痕迹,伤口也不好愈合。

这一瞬间,一股怒火在邬忱身体里横冲直撞。

“跟我走一趟。”

“去哪?”宋飞钦问:“快到饭点儿了,去吃饭啊?”

“找颜华皓。”

没听错吧?邬忱要去找颜华皓?

宋飞钦有些震惊,邬忱一点都不喜欢颜华皓,颜华皓也瞧不上邬忱。这两个人势如水火,平时相安无事,谁也不触谁的霉头。

好戏啊!要去看。

宋飞钦非常兴奋,到颜华皓家都没能让他平静下来。

EVIJA的跑车横冲直撞停到别墅门口,地面上长长一道轮胎痕迹,刹车停到距离前面的人几厘米处。

浇花的管家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花坛上。

名贵的瓷玫瑰,花瓣散落,这给管家心疼坏了。被训斥不说,这一株瓷玫瑰没有上千都买不下来。

“你你你……你这人……”

“颜华皓在家吗?”邬忱下车往里走。

“哎哟,你不能进去,这里是私人住宅区……”..

宋飞钦按住管家,他对老弱病残一向客气。所以只是按住,没有做过多的动作。

“都说了不能进,你们……你们怎么能私闯民宅。”

“李叔,下去吧,你那身子骨拦不住他。”颜华皓打了个哈欠,见到邬忱一点都不意外,他坐在中岛对面,专门等着邬忱来:“稀客啊。”

“翟一瑾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邬忱问。

颜华皓扬起下颔,示意邬忱:“坐。”

邬忱皱眉,刚想发作被宋飞钦拉下来:“坐坐坐,有话坐着说。”

邬忱没空在这打官腔,他来只有一个目的。

翟一瑾是他的玩具,是他的所有物。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碰,他会生气。

“我也不诓你,翟一瑾被宋茵茵关仓库里,我找到她时就剩下半条命。”颜华皓将U盘扔到邬忱对面:“刚托人将胡同的监控弄出来,仓库年久失修没有监控。”

宋飞钦搬来椅子,指着监控:“上次我就说吧,直接把这个女的办了完事儿,你偏不干。”

邬忱合上电脑:“翟一瑾的事情多谢,但下次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颜华皓把玩着手里的玉石,显然邬忱这个表情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当初翟家可是邬忱亲手扳倒,一夜之间在上京响彻的翟家兵败如山倒,无人不唏嘘。

“所以我有个问题,你对翟一瑾到底是什么态度?”

邬忱撇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人:“鉴于今日你的帮忙,合作项目我让出百分之五的利润。”

“但是——”邬忱双手成在中岛上,眯起眼睛:“不该问的事别问。”

——

翟一瑾做了个长长的梦,只是临到醒前便什么都记不得。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邬忱阴沉不定的眼神,重新闭上眼睛,她情愿自己从来都没有醒。

睁眼见到自己恶心的那张脸,太难受。

“越学越回去。”邬忱冷然,讽刺道:“倒是拿出当时训我的样子,哪怕拿出三分都不至于被欺凌。”

“除了你邬忱默许,会有人这么对我吗?”翟一瑾抬起眸子,声音沙哑极了。

“把你身上的刺收一收,我喜欢乖巧的人,乖一点能让你少受不少罪。”邬忱将食盒放在床头旁边的柜子:“明天给你放一天假。”

要乖巧啊……

乖巧一点就轻松了,可她活了二十八年,唯独不知道“乖巧”两个字怎么写。

她骨子里刚硬,倔强极了。就是打碎了骨血,她都要硬生生咽下去。

要说乖巧,她学不会。

翟一瑾缩在被子里,身上太疼了,她咬着牙尽量不出声。让邬忱看到她的脆弱,还不如让她去死。

邬忱的手机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邬忱没有避着她接电话。

因为房间里及其安静,所以她听得到对面娇滴滴的声音。听着那声音,完全能让一个男人酥到骨子里。

“阿忱,你什么时候来啊,我好痛,我想让你陪我。”

邬忱撇了眼缩成一个团的翟一瑾,心不在焉道:“我马上过去。”

“我的梦想没了,就因为这病,我的设计大赛参加不了。”霍音景哭哭啼啼:“我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会有机会,等你病好我给你办一场展会。”

翟一瑾从未听到邬忱用这么没有攻击性的声音跟别人说话,所以从一开始的接近,都是带着目的和滔天恨意。

她听不下去,戴上耳机让自己耳边少些这种垃圾。

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邬忱还是走了。

过了片刻,翟一瑾自己爬起来,打开食盒。都是她喜欢吃的菜,也比较清淡。

这两天都没吃好,现在饿极了。

“咚咚咚……咚咚咚……”

翟一瑾以为是邬忱又回来,她不耐烦地开门:“你不是有密……”

门口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她指了指窗户:“我家大白跑到你家窗户那,我想把它弄出来。”

“大白?”

“哦,我的狗,叫大白,它太顽皮。”

翟一瑾让出个位置,让她自己找。

这个女人看上去很熟悉,翟一瑾一向对优秀的人过目不忘,她就算其中之一。在她手里的艺人,十之八九都能带火,当红小花旦大部分是她旗下的艺人。

荀晓星,女经纪人,曾经她们有过一面之缘。

在窗户缝隙中荀晓星钩住大白的项圈,抱进怀里。大白蹭了蹭荀晓星的手,嗷呜呜叫了两声。

“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没关系吗?”

“没事,我挺好的。”

荀晓星点头,她并不是个多事的人,即便对翟一瑾很好奇。

要走时想起一件事,她回头:“哦对了,我可以问一下那天在你家的医生吗?你们认识多久了?”

翟一瑾摇头:“我没见到什么医生,不过我看到他开的药,应该是邬忱找来的人。”

“那没事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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