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刚才那一瞬间,陈**感觉一股莫名强骇的能量在体内涌现,强骇到超出了他的认知,强骇到让他难于驾驭,强骇到让他感觉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都快要炸了开来一般。
他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嘶吼,是在宣泄体内的那种霸烈能量!
他也不知道刚才的红芒是什么……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呆滞在那。
只感觉,躺在地下的陈**太邪门了!
只有刑宿海和刑揽月两个人,在震惊过后,脸上浮现出了无比惊骇的神情。
他们似乎都共同想到了什么。
“这难道就是陈家的血脉之力?在这个生死关口,莫不是他的血脉之力觉醒了?是血脉之力在作祟护主?”刑揽月呢喃自语,脸上的惊恐之色不断变换。
刑宿海更是惊声大吼:“杀了他,不能让他身上出什么幺蛾子!”
随着吼声落下,双足刚刚落地的刑宿海,一个前蹿,疯狂的冲向了陈**!
不可否认,这一刻,他内心滋生出了浓浓的恐惧,刚才那红芒的威力,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他毛骨悚然。
他决不能让陈**的身上出现什么变数,他今天必须杀了陈**,否则,留下这样一个祸患,简直太可怕太可怕了,那必定会让人寝食难安!
看到刑宿海冲去,刑揽月也站不住了,跟着冲向了陈**。
有一点刑宿海想的是没错的,那就是既然已经结下了死仇,就决不能心慈手软了。
特别是对待陈**这样一个异类的情况下,必须斩尽杀绝当机立断!
只有死人,才是最不具备威胁的!
如果让陈**这样的人活了下来,不管他是废了还是没废,对邢家都会有极大的威胁,至少是会充斥着很多不定因素。
邢家没必要冒那个风险!
刑宿海和刑揽月两人来到了陈**的身旁,他们没有着急动手,而是仔细审视了起来。
那种惊人的红芒,没有再出现过了。
而陈**,也如同尸体一般,躺在那里不曾动弹,连眼皮子,都无法抬起一下了。
很明显,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已经处在油尽灯枯的弥留之际,他正在死亡关口徘徊!
“只是惊鸿乍现而已,不管他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不管是不是血脉之力在作祟,先杀了再说。”
刑宿海确认陈**再无诡异之后,他便毫不犹豫,举起长刀,斩向了陈**的头颅!
刑揽月就站在刑宿海的身旁,面色沉着的看着这一幕,没有阻拦什么。
这一次,也的确在没有什么突变发生了,长刀毫无阻碍,直斩而下。
眼看就眼斩在陈**的头颅之上!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兀的,有一道黑影,宛若从天外飞来。
黑影的速度极快,连刑宿海跟刑揽月两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黑影,就狠狠的撞击在了长刀的刀身之上!
“咚”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声影响起,宛若铜钟在敲击一般。
而刑宿海手中的长刀,登时被震得脱手而出,翻飞而去,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没有伤到陈**丝毫。
就连刑宿海的虎口,都被震裂了开来,有鲜血渗透而出。
这一幕,再次震惊众人,让人倒灌了一口凉气。
是谁在出手?实力竟然这般强劲,能让妖化境圆满的刑宿海,都如此不堪!
“刀下留人,他,杀不得!”一道浑厚到极点的声音,猛然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
这声音太过浑厚,仿若在整个区域回荡,传进每个人的心里。
人群发生了骚动,快速的向两边散了开来,让出了很宽敞的一条道路。
抬眼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正不紧不慢的迈步而来。
男子一出现,赫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并且所有邢家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尊敬的目光!
因为,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邢家当代家主,刑揽空!!!
一个在邢家人心目中,神一般的男人!
也是被称为邢家这近百年来,天赋最为出众的男人。
他现年五十出头,但在十五年前,他就已经达到了妖化境圆满的恐怖境界。
至今,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又有没有突破妖化境圆满的桎梏,谁也不知道,邢家人也不知道!
总之,他很强,是邢家当代最强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是这个男人出手阻拦了刑宿海,众人心中的惊骇情绪才消散了一些。
是他出手,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就不足为奇了!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对刑揽空行使着注目礼。
刑揽空看似很慢,但转眼间,就走过了数十米的距离,来到了广场之上。
“族长,你怎么来了……”看到刑揽空,刑宿海神情一惊,开口问道。
刑揽空没有去理会刑宿海,低头看了眼躺在地下已经惨不忍睹的陈**。
他下意识的皱起了几分眉头,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过了几秒钟,刑揽空才再次开口:“此子,不能死。”
“为什么?族长,他犯我邢家,伤我邢家儿郎,盗我邢家珍宝,还大闹我邢家,简直罪该万死!如此猖獗放肆之人,应当处死。”刑宿海疾声说道。
刑揽空淡淡的审视了刑宿海一眼,道:“很简单,因为我们邢家不能杀他。”
“凭什么不能?如果这都不杀,我邢家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刑宿海怒气冲冲的说道,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委实接受不了,他也没想到刑揽空会出现阻止。
“杀了他,我们邢家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个理由够充足吗?”刑揽空淡声问道。
刑宿海面色一变,阴沉至极。
不等刑宿海开口,刑揽空接着道:“族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因为一个规矩,而要冒着让我们整个邢家都遭受劫难的风险,那这个规矩何必再守?”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我们邢家如此畏惧?”刑宿海狠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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